傅生知道温泽心中困苦,立刻收敛眸中异色,装作没有任何情绪,只道:“温姑娘撞到了脑袋,不过我已细查,并无大碍,休息一会就能醒了,我……我先送她回房。”

温府已经没有人能够抱住温舒宜,翠书是个姑娘家,温泽与温良兄弟两人只会拖累她。

见傅生抱着妹妹去后院,温泽站在当场,握着拐杖的手捏的死紧,但随后也跟了上去。

他痛恨如今的自己,若非还有未了的心愿,不如一死了之!

傅生顾及男女大防,将温舒宜放在榻上后,就立刻走出了闺房。

鼻端萦绕淡淡清香,不像任何一种花香,倒像是女儿家特有的清香。

温泽已经站在院中,傅生知道他从前院赶过来不易,但傅生没有揭穿,给他留了一份尊严,“令妹无恙,你不必担心。”

温泽喉结微动,嗓音干涩,“多谢,若无他事,傅公子可以走了,今日之事,还望傅公子不要对外说一个字。”以免坏了妹妹名声。

傅生的唇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温泽目送着傅生,目光落在了他修长的腿上,还有他腰上的长剑。

青年的目光映着落日残阳,愈发暗沉了下去。

他也想重新握起他的剑,也想健步如飞,更想替妹妹担起温家的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