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彦反复回想着近日的两场梦,皆是温舒宜在两人床.笫之欢时要杀他,第一次是想掐死他,今晚又是直接用了刀子捅他,虽然是在梦里,但帝王刀枪不入的心隐隐不适。

所以……

那小女子一开始接近他,只是因为太后挟持?

还是说,她以为是自己促成了五年前的温家军惨案?

又或者说,这一切依旧是太后那边的计谋?

褚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答非所问,“李忠,你说,朕为何要留着昭嫔?”

宁可错杀一人,也绝不该放任任何危机在身侧。

尤其是女子。

褚彦自问绝非是好女.色.之流,区区一个女子罢了,还轮不到让他决策不定。

李忠一僵,他八岁入宫净了身,这辈子最大的念想,就是有朝一日告老还乡,他当真一点不想掉脑袋,快速思量稍许,李忠壮胆道:“皇上、皇上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温舒宜是太后安插在帝王身边的细作,留着她既是危险,但对帝王而言,或许也有可用之处。

这话竟然令得褚彦心头莫名舒坦了不少。

对!

他之所以留着温舒宜,不过仅仅是想将计就计!

认知又回到了最初的出发点上,可褚彦稍稍舒坦的心扉,稍过片刻又开始堵闷,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塞了他的胸口,让他的呼吸也不太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