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高照,天际湛蓝无云。

傅生立在一棵高耸的银杏树下,仰面望着颗颗饱满的杏色果实,他俊颜无俦,眼梢带着稍许冷意,耳根子却总是忍不住偷听不远处,帐.篷内的动静。

他耳力过人,直至此刻依旧能听见女儿家的低泣声传出。

这都多久了?

快大半个时辰了吧?

傅生未曾经历过人事,但身为帝王心腹之臣,且少年时候他也曾是鲜衣怒马的纨绔少年郎,什么荤段子没听过?

若非是一时糊涂,竟然轻易听信了皇上所谓的“红颜祸水”,以他的容貌与地位,身边也早就红颜知己无数了。

傅生紧绷着一张俊脸,对皇上有了全新的认识。

人面兽心?

不!

应该是衣冠禽兽!

傅生暗暗腹诽。

他总觉得无颜去向阿泽交代,这五年来,阿泽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眼下一定在宫外记挂着温家妹妹。阿泽正在养伤之际,万不能受了任何刺激。

不过,转念一想,后宫女子能得帝王.宠.幸,本就是一桩好事,为何他会如此纠结?甚至很想去提醒提醒皇上,不过就是“解毒”而已,用力过猛未必是好事。

秋风中,傅生一人独站了许久,直至随从悄然上前,禀报道:“大人,晋王爷醒了,可王爷说……说他什么都不记得,只知自己伤口崩裂,昏厥之前未曾发生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