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正在外面候着,帝王不知在想什么,脑中浮现出昨日荷花塘内,女子荡漾在水中的无限.春.光。朝阳殿内从未有妃嫔留过夜,褚彦眯了眯眼,又挥手道:“无事,退下。”

李海,“……”

温美人都病了,无法侍.奉皇上,没道理继续留在帝王寝殿呀。

这时李忠对李海使了眼色,他二人先后退出寝殿。

待走到殿外,李忠手持拂尘,敲打了李海的脑门,“方才犯什么傻?!你记住了,这皇宫之中,皇上宠谁,谁就是你的主子。”

李海立刻点头哈腰,“干爹说的是,是儿子愚钝了。”

……

外面雷声阵阵,不消片刻雷雨倾泻。

盛暑难消,纵使冰鉴内溢出丝丝凉意,对一个血气方刚、肝火胜旺,且怀疑榻上人是细作的帝王而言,也仅起到细微的作用。

温舒宜“霸占”了龙榻,帝王不知哪里来的怒意,像是有人蓄意用羽毛在他胸口划过,刚刚撩起他,勾起他的胃口,下一刻却转身又离开。有种被戏耍的滋味在漫延。

帝王单手掀开帷幔,打算将榻上的心机美人抱起来挪到一边,他活了二十四载,还从未与一个女子共享床榻。

刚弯腰,手尚未碰触到温舒宜的身子,这心机叵测的女子忽然开口,她闭着眼,细腕伸出半空,胡乱比划,像是想要拼命抓住什么,“爹爹!娘亲!不要走!不要离开女儿!”

一切都那样的巧合,就宛若是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