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屋内等了许久,晋王浑身湿透的过来时,皇太后眼眶瞬间红了,“阿蘅,你这又是何必?你是堂堂王爷,便是当真宠了谁又如何?你犯不着这样苛待自己!”

晋王身上带着不可忽视的寒意。

他方才在荷花塘待了整整一个时辰,加之夜间风大,他又是重伤初愈,清瘦的面容透着明显的疲倦与憔悴,还有抹不去的狼狈。

“够了!母后不要再说了,若无他事,还请母后离开!”

晋王素来温润如玉,彼时他的眼睛里有光,是温和如四月暖阳的光。

可是此时此刻,晋王的眸中透着难以忽视的煞气,就仿佛从今夜开始,他脱胎换骨,自此从人间坠入地府,再不复以往良善温和。

皇太后怔住。

自打晋王身份大白后,这还是晋王第一次对太后如此冷漠无礼。

“阿蘅,你在怪哀家?哀家今日原本是要……”

太后想替自己辩解,晋王打断了她的话,言词之间毫不留情,“母后是想让宋家女入宫,以便分散昭淑媛的圣宠,再将昭淑媛推向我?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挑起我的好胜心。”

说到这里,浑身湿透,唇色发白的男人,忽的自嘲一笑,“母后,你成功了。”

无论今晚的结果如何,太后成功了。

他要争!

其实晋王心里很清楚。

除却太后想让他争之外,帝王也是这个想法。若是自己不争,帝王又有什么理由彻底除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