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残阳逐渐消失在西边天际。

寒风冷冽,如一片片薄而锋利的刀子刮在人脸上。

但温泽丝毫不觉得的疼。

他是骑着明德伯府的马回来的。

这马浑身雪白,眉心还有一抹朱红,是傅生的坐骑。

那家伙,就连坐骑也是十分招摇浪.荡的模样。

到了温府,温泽下马,一手轻抚着这骏马头颅,不知为何,即便是一头畜生,只因这畜生与傅生有关,他竟也觉得它眉清目秀……

翠书已在府门外候着,见温泽是骑马归来,立刻拿了一件狐裘大氅上前,“侯爷,您才痊愈不久,万不能冻着。”

冻么?

不,他只觉得烫得慌!

眼下一切大白,他也无需再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之中了,那晚的梦境,就全当是一个正常男子会肖想的良宵吧。

入府,准备歇下。

这几日几乎翻遍了麒麟卫的卷宗,加之今天吃了喜酒,温泽略显头疼,什么都不想去思量了,只想蒙头睡下,明日还有明日的事要做。

翠书一心以为侯爷的身子还未彻底康复,加之伯夫人送来的补品万不能浪费了,遂每日给温泽熬大补汤。

腾着热气的汤盅端到了温泽跟前,前几日他并没有多问,这些年吃了太多汤药与药膳,这事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