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已故的温大将军年纪相仿,如今看上去依旧身形健硕,虽是至今未婚,据说后宅倒是安置了不少美人。

承恩伯与温家之间恩恩怨怨,几乎是满城皆知。

温泽神情复杂,他自幼就无数次见过这人,也知他是自己母亲的前未婚夫,还是曾是父亲的知己。

但后来发生的种种,都让温泽一度怀疑,承恩伯也欠了温家的血债。

故此,即便疑点重重,温泽也依旧将承恩伯视作仇家,态度甚是清冷,“伯爷有何事?”

承恩伯胡子邋遢,一看就是数日不曾捯饬过了。

他扫了一眼堂屋内,目光又落在了温泽夫『妇』二人身上,长叹了口气,有种终于认命的无奈与沧桑。

“温泽,你暗中安排的那些人能收手了,我今日是来言明一切,并且会知无不尽,将当年之事都告诉你。”承恩伯言罢,可能知道温泽不会信任他,又道:“侯夫人的身份,我一清二楚,倘若我真要害你,会直接去面圣,而不是今日特意登门。”

温泽与傅生对视了一眼。

傅生冷冷“呵”了一声,又被人轻易看穿,她很是不服。

不过,细一回想,她这几年在朝中树敌无数,必然是给对手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否则他们不会一个个都能认出自己。

温泽已开始提防,不过承恩伯是孤身前来,也未带兵器,他道:“伯爷有话,不妨直言。”

承恩伯动了动嘴,一脸委屈。

温泽夫『妇』二人坐在梨花木圈椅上,而他却是站着的,没有得到丝毫的尊重。真要是算起来,他也是长辈啊!

承恩伯兀自找了圈椅坐下,胸膛微微起伏,情绪有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