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想痛斥傅生一顿,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你就不怕皇上怪罪?”

傅生端正的跪着,慢条斯理的替自己辩解,“皇上后宫的女子还少么?多一个少一个,对皇上而言没甚影响,就是对不住淑媛娘娘了。”

温泽,“……”这话好像挺有道理,他并未觉得对不住妹妹,皇上不那么“独宠”妹妹,他心中反而踏实些。

两人陷入一时的沉默,戒堂冷肃森严,一股股寒意不知从何处涌来,便是温泽也觉之通体生寒。

再度瞥见傅生眼梢的笑意时,温泽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然一惊,如被雷击,“不对!你大可还有其他法子!你如此鲁莽,并非只想回避婚事,你……你是想迁怒皇上?你要调离京城一阵子?”

傅生侧过脸,与温泽对视。

他家阿泽哪里都好,就是太聪明了,让他难以掌控。

可他当了小半辈子的男人,也不可能轻易听从另外一个男人的话。他也有自己的算计和谋划。

秘密被揭穿,傅生没打算隐瞒,“阿泽,有些事我不便多言,正如……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宿命。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你必然能理解我的,是吧?”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出生钟鸣世家,一开始就注定了比普通人拥有更多,可他们肩上的胆子也非寻常人能承受的。

温泽喉结滚动,傅生所言在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你……”温泽很想问清楚一件事,可答案似乎已经如他所想的一样,是否挑破这层窗户纸没甚意义。

温泽知道他的计划还没得逞。这就要离开京城,难道是又挑中了其他“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