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

翠书紧张的冒出了汗,她搀扶着温泽,虽然温泽一手拄着拐杖,也并没有用上那条断腿,可她还是如同扶着一个瓷娃娃,生怕温泽磕着碰着哪里,“公子,黄太医交代过,让您一月之内不得下地行走!您且再忍忍,过几天再下榻也不迟!”

温泽却视若罔闻。

弟弟妹妹皆在宫里,他这个当兄长的每日如坐针毡,只觉自己是个废物。

几日前开始,那条断腿渐渐有了知觉,温泽早已迫不及待想要站起来。

他当然没有直接用那条正在康复的腿,不过是先适应一下重新站立的滋味。

“翠书,我无事,你不必再扶着。”

到了垂花门,温泽立了片刻,一时间出现一刻的恍惚。

旧时高门,如今已是红漆凋零,砖瓦间生了些许茅草,经年累月无人料理。

“五年了……”

低沉的嗓音自年轻男人的喉间溢出,低哑、萧索。

五年没踏出宅子半步,他早就忘却了外面的光景,眼中唯有分寸之地,还有头顶的四方天。

“公子,您要出去?前几日宫里来了人,已将咱们府上的匾额拿去修了,大约过几天就能重新挂上。”翠书笑道。

与前五年的战战兢兢的拮据日子相比,这阵子简直就是天天就如过年一般。

温泽敛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