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催促,“伯爷既然来投诚,不如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之郎君。”

承恩伯的确有所隐瞒,在傅生的“咄咄相『逼』”之下,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直至一个时辰之后,承恩伯才差不多交代清楚。

“总之,你若是要行动,那必然是要将大半个朝堂连根拔起,此事……皇上未必会放任你去做。”承恩伯提醒道。

水至清则无鱼,再者,先帝留下的势力过于庞大。一旦朝堂空置大半,帝王也会有所顾虑。

翠书这时过来禀报,“侯爷,到时辰用午膳了。”

温泽点头,傅生眼下有孕,一日三餐需得按时按量,但承恩伯恰好在府上,对方又已经“投诚”,温泽没有逐客的道理。

“……伯爷,若不留下一起吃个便饭?”

承恩伯眼眸一亮,眼眶红了,“好、好!”

温泽还有好些事没有问出口,辟如,温家这六年来还算安然无恙,这其中是不是也有承恩伯的庇佑……但他终是没问出口。

温泽脑中又浮现出,彼时承恩伯趴在巷子口偷窥的样子。

他猜,伯爷大约早就想和父亲母亲和好,但迟迟没有放下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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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京城发生了一桩大事。

柳将军畏罪自尽了,还留下了罪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