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烧了。”他说,“好消息就是,阿喵没事了。”

我松了口气:“呼……谢谢。”

他的声音很平缓:“不用谢,我是个兽医,这是我的工作。只是……你怎么都不慰问我的病情呢?”

我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你去看医生了吗?”

“没有,但我吃药了。”

远处突然响起了放鞭炮的声音,这是春节假的最后一天,有很多人要把没放完的鞭炮放完。林伟祺一定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声响,说:“好热闹,我很怀念在中国过年的日子,那样才有年味儿。”

我很好奇:“你在中国过过年?”

“我母亲是中越混血儿,父亲是中美混血儿,我爷爷的老家在北京,我曾经去那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我笑道:“怪不得你中文说得那么好。”

看到谢益冷冷的目光,我立刻提出挂电话:“sorry,virgil,我得挂了。回纽约后我给你打电话,谢谢你照顾我的猫。”

挂掉电话,我对谢益说:“我要回家了。”

他说:“我送你。”

我无语:“是因为你喝多了我才送你回来的,你再送我算怎么回事啊?”

他又一次被我气到了,突然问:“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