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连的官服等物就在衣架上,桓瓖穿上,俨然又换了一个人。

我不打算走原路悄悄溜出卫尉府。

瞿连身为内宫的卫尉卿,承露宫火起之后,定然会有人来报知他。故而我们在承露宫行事稍微不顺,拖延了脚步,便极有可能会遇到真瞿连赶过来,那边要出大麻烦。

所以,我让桓瓖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出去,让官署中的人知道他不在内院,以免节外生枝。

瞿连这破烂酒品倒是颇为有利。

我将一些酒水抹在桓瓖身上,几步开外就能闻到酒味。而后,我让桓瓖服下一点那变声的药。

桓瓖看着我递过来的杯子,犹豫了好一会,深吸口气,一饮而尽。

“他醉酒时骂的脏话,你骂两句听听。”我说。

桓瓖张口便骂起来,果然污秽不能入耳,连沈冲听了都不禁拧起眉头。

“我这声音真变了”桓瓖摸了摸喉咙,有些不可置信。

“变了才好,”我说,“切记说得模糊些,你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