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个什么劲呢?有事快说,有屁就放。”雄阔海站起来,笑骂道,这个士兵是雄阔海新收的亲兵,叫张石头,河内郡本地人,二十七八岁,老实木讷,话特少,但是自从上过一次战场,杀过一次人之后,作战极为勇敢,且又老实本份,所以雄阔海特意将他留在身边。

张石头满脸通红,一紧张,话说得更加不利索了,有些结巴的说道:“将军,城外面来……来了客人!”

“客人?”雄阔海惊讶地道:“奶奶的,老子这儿能有什么客人?问了是什么路数么?”

“他,他不说,只说他姓独孤,看他样子,却是嚣张得很,眼睛都长在额头上了!”张石头缓过一口气来,说话也流利起来。

“姓孤独,还嚣张得很……哈哈哈哈……老子等这帮大贵族老爷很久了,去,将他带进来,带到议事厅。”雄阔海眸中精光闪动,站起来,拍拍屁股,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各自回去,按照教官教给你们的训练方法,抓紧时间训练部队。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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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王爷的指示,寻找时机投靠独孤门阀为主的门阀势力,老子等的都快不耐烦了。”雄阔海一边心中暗自回忆军情府给他送来王君临的指示,一边走进房内。

“老夫是独孤家的人。”房内负着手坐在上座的一个中年人抬起头来,向着雄阔海拱了拱手,自我介绍,但语气之中,却看不到一丝丝对雄阔海的尊重,连一声将军竟也是不屑于叫上一叫。看他那样子,倒似主子见了奴才一般。

雄阔海大马金刀地站屋子中央,冷冷地看着这个自称为独孤家的人,想着对方待会要说什么。他身材高大,站那里,却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

“阁下是何人?找我有何要事?”

姓独孤的中年男子被雄阔海看得颇为不自,雄阔海身形魁梧得跟铁塔似的,脸色又黝黑发紫,本身就是一名高手,更是百战余生的主儿,残酷惨厉的战事经历得多了,手上也不知有多少条人命,身上自然而然地便有了一股常人没有的杀气和煞气,此时横眉冷目地发问,居然让这姓独孤的中年男子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中年男子名叫独孤长明,是独孤长苏的一名胞弟,不由有些恼羞成怒,自己是什么人,在大隋都是正四品的官职,是天下第一门阀独孤嫡系核心人物,而眼前这个紫黑大个算个什么东西,一年多前,还只是一个毛贼,要不是自己肩负家主独孤长苏交付的重任,这粗俗的汉子连给自己提鞋的资格都没有,眼下却居然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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