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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苏长青的甲胄上有一层厚厚的血痂子,只要走动一下,已经干裂的血痂子就会跌落在地上。

三天不眠不休的血战,已经消耗光了他的力气。

站在冰冷的喝水中,他踢开了一具倒伏在水中的吐谷浑人尸体,准备痛饮一顿。

他刚刚掬起一捧水,却被姜木啷给打掉了。

苏长青炭火一般红彤彤的眼珠子愕然的看着姜木啷。

姜木啷苦笑一声,从背后拿出一个水壶放在苏长青的手里道:“将军曾经下过严令,若非逼不得已,不让我们喝生水。”

苏长青有些不好意思道:“刚渴的不行,把这事给忘记了。”

然后对身边亲兵,说道:“传令下去,擅自饮用生水者斩!”

说完话就拔出水壶塞子,咕咚咕咚的将满满一壶水喝的点滴不剩,余兴未了的舔舔嘴唇自言自语道:“将军当初定下这个规矩时,我就不太明白,至今还是不太明白。”

李祥走了过来,说道:“将军的话自有道理,总有一天我们会明白的。”

说着话,他就用头盔舀着河里的清水开始洗涮身上的血污。

冰冷而又清澈的清水从头淋到脚,经过铠甲之后就变成了殷红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