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令兵的无头脖子上冒着血,张金称指着另外一名传令兵,大声呵斥道:“赶紧吹号,全体变阵后撤。”

这种情况下,只有杀人才能够达到效果,张金称知道解释是没有用的,而且他也没时间跟麾下这群笨蛋解释。

见先前的传令兵脑袋都被砍了下来,另一名传令兵吓得捡起号角,慌忙间用力吹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令这四万多贼寇们失望的角声从中军传向两翼,伴随这左右两大将军的叫嚷,队伍终于开始有了动作。

“变阵,变阵,后队变前军,前军变后队。缓缓后撤,不要慌,后撤!”张金称不断的重复着自己的命令,旁边传令兵,还有各个头目从他们的大当家的异常中也察觉到了危机,也开始大声呵斥,指挥控制着队伍。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有气无力的号角声中,大小喽啰们互相推搡着,转换阵型,倒也有模有样,速度也是不慢。

这一方面是因为张金称本身就懂一些排兵布阵,另一方面却是一次次杀戮的实战经验,让这数万贼兵渐渐掌握了一些用来在战场上活命的东西。

也有一些距离中军张金称比较远的贼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一脸的不甘心,一边在原地打着旋,一边向那村寨方向张望,若不是张金称在这支队伍中的凶名太盛,他们都想不顾一切的冲向那村寨了。

他们无法理解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居然让大当家下令放弃了这即将到口的肥肉。难道对方早有准备,可那又能够怎么样,以往他们遇到有准备的村寨,乃至县城多的去了,最后还不是被他们攻了下来。

“还有白痴不动弹,再吹号角,吹大声一些。”张金称见距离自己较远的人马动作迟缓,气得冲着传令兵就是一记皮鞭。

“呜————呜呜————呜呜!”这个传令兵可不想被张金称砍了脑袋,鼓足了力气吹响了号角,声音高亢有力了许多,也齐整了许多。

但张金称很快就发现,号角声与他平时听到的不同,准确的说他传令兵的号角声被另外一道号角声给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