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披着红色丝绸披风,明显是个大头目的家伙,被鱼子默一锤直接砸碎了脑袋,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还有几个身穿铁甲的家伙,被骑兵们踩成了肉酱。失去了主心骨的喽啰们,仓惶后退,尸体、盾牌、兵器和火把,散落得到处都是。

而鱼子默却已经杀的兴起,更没有宽恕对手的习惯,继续策动坐骑,尾随追杀,从背后赶上他们,将他们一个接一个砸死,一个接一个送下十八层地狱。

将乃兵之胆。

鱼子默表现得如此神勇,跟着他冲锋的五十名护卫本来就是百战精兵,当然也不会退缩,长短兵器交相挥舞,将沿途被马蹄追上的敌军,尽数砍翻在地。

他们的人数远远少于对手,但他们在这一刻所表现出来的攻击力,足足是对手的十倍。五十骑兵驱赶着五百余来敌,就像一队队野狼在追逐羊群。尽管羊群当中,偶尔也有被追急了的公羊掉过头,露出坚硬的犄角。但对已经杀起了性子的野狼而言,羊角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由枪锋组成的狼牙只是轻轻一闪,就撕裂了对手的喉咙。随即“狼首”甩动,将猎物的尸体高高地甩起,继续扑向下一个目标。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急促的号角声在营地前方不停地翻滚,偷袭者的主帅被激怒了。从两侧调来了更多的精锐对鱼子默的队伍夹击,其中不乏有马贼组成的骑兵,当然也有步卒,还有成群结队的弓箭手。而鱼子默和五十名护卫,则继续在敌军当中左冲右突,人的手臂和马的四蹄都毫不停歇。

“当啷!”鱼子默用铁锤挡开了从侧面劈向自己的一把长刀,然后翻腕回砸,铁锤直奔对方胸口。那是个披着铁甲的大头目,臂力颇为强劲,身手也足够敏捷,发现形势不对,立刻撤刀回防。只可惜,鱼子默的力量太强大了,一铁锤砸飞了他的刀不说,厚重的铁锤没做丝毫停歇,继续高速向前,砸在这头目胸口的护心板上,将这大头目直接从马上砸飞了出去,于半空中一路吐着血,砸落了四丈外三名敌军骑兵。

鲜血瀑布般从半空中飘落,洒了周围的偷袭者满头满脸。跟过来的其他偷袭者们本能地后退闪避,鱼子默连人带马从他们眼前一晃而过,扑向下一个看似头目的家伙,将此人一锤砸翻于地。

他的前后左右,瞬间全都变成了偷袭者,唯独胯下的战马生死相随。鱼子默却毫无畏惧,两把铁锤在他手中被舞动的犹如风火轮,密不透风,随即双腿轻轻一磕马镫,胯下坐骑立刻腾空而起,跃过所有拦路者头顶,将周围的敌军看得目瞪口呆。

马蹄落地,铁锤跟着也从半空中飘落,如一团霜花般飘进下一群敌军中间,荡起一团团血红。

挡在战马正前方的偷袭者要么被砸死,要么主动掉头闪避。跟在战马后面的偷袭者追不上战马的脚步,对鱼子默构不成任何威胁。战马两侧的对手,大部分没等来得及做出反应,便眼睁睁地看着鱼子默从他们身前疾驰而过,零星能做出反应者,武艺却又跟鱼子默差得太远。

“呜——”一面盾牌挂着风飞来,横着扫向鱼子默的马头。后者轻轻一挥铁锤,就将盾牌砸飞出去。随即抡起铁锤猛砸,王君临特意用精钢为其打制的铁锤在半空中与一把长刀相遇,火星飞射。

“杀!”鱼子默嘴里发出一声如雷鸣一般的爆喝,抽锤,再砸、下挥、右抡。对手则像只猴子般跳来跳去,一边抵挡一边趁机反击。没有一招攻向鱼子默本人,每一次刀锋迫近,目标都是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