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受制于人,有一些寄人篱下的感觉,说实话,宇文智及非常不喜欢,以至于他很多时候都有一个冲动———杀了自己的叔父,夺取兵权。

没办法,如今他们在丹阳郡有八万人马,其中他说了算的只有两万人,这还是近两年来他想尽了办法招兵买马,聚集了这么点人,否则即使他是宇文家如今活着的唯一嫡系,在这丹阳郡也没有多少话语权。

“既然如此,侄儿告退,叔父多多保重身体。”宇文智及从座位上起来,抱拳向宇文信一礼,后者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宇文智及自便。

宇文智及想起当年父亲还活着的时候这个老家伙见了自己时的恭敬小心之意,禁不住眼角抽了抽,心中恨意更深,转头离去。

等出了议事大厅,旁边只剩下他的心腹时,宇文智及再也忍不住骂道:“老东西,迟早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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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还是要有所准备才行,面对王君临不管如何谨慎都不为过。”等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宇文智及越想越不放心。

宇文智及没有给任何人说过,当他得知王君临来到扬州之后,隐隐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只是丹阳郡对外的几个县城和军寨都是宇文信的人马驻守,主公说的话,他们恐怕不会听。”有心腹幕僚在旁边说道。

宇文信担心宇文智及擅自对外挑起战争,所以当时只给宇文智及内部腹地的一个县城,供其军队驻扎。

这主要是宇文信本人野心不大,有这丹阳郡一个郡的地盘已经心满意足,当然这也是一种自知之明的表现。

宇文智及想了一下,咬牙道:“虽然这老不死的太过可恨,但如今与我们也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若是外围的几个县城军寨猝不及防之下被远东军攻克,让远东军长驱直入,我们也迟早完蛋,所以还是要派一些人去扬州和东阳两郡侦察打探一下,看王君临还有没有私藏的军队,这们万一有远东军要打过来,我们也能够第一时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