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就要叛逆,就要损人不利己,你待如何。

黄金满仓,我在门边徘徊,坐下来抽根烟,休息休息,不可?

凌歧一直自承理智,但一直弄不明白,为何理智的自己,骨子里会有种疯狂,趋于混乱的疯狂。

他不介意妥协,偏偏有的时候,就是不肯妥协。

其实只要是正常人,往往最害怕的,从来都不是邪恶。守序的邪恶,有迹可循,有“理”可讲,并不可怕。

但如果混乱了、疯狂了,和鬼一样,逮到人就咬,谁不怕?

那么,疯狂,是否扰乱命运最低级的层次?

鬼的可怕,往往也不单在于诡异的力量,更不只在于丑恶,更有其“不可理喻”的一面。

凌歧的追求大自在、大超脱、无拘无束、肆无忌惮,这又何尝不是疯魔。

一个个体若得自由超脱,若得大自在,除非他和其他个体再无交集,否则就是所有守序阵营的噩梦。

村长家,面色平静、淡漠如同万古秩序之青天的凌歧,刚上到二楼,回到房间,首先就见到了热锅上蚂蚁一样团团转的柯银夜。

“啊!你终于回来了!孟奇呢?他没有和你一起?”

柯银夜急忙追问,他虽然是个普通人,感知不到村子里一股又一股勃发的邪恶气息,但能听到那一阵阵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