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另一部分霍比特人大跌眼镜,更多霍比特人出于好奇跨过了白兰地大桥,他们不是第一次走过这座大桥,夏尔和对岸的大规模贸易已经持续了多半年,然后这些霍比特人也成为凌歧信众的一部分。

太多的改变终于引起了迟来的警惕,少部分始终恪守着霍比特人传统的、宅在家里不肯踏出故土半步的霍比特人,纷纷警告家人们不许去河的对岸,同时又给不出太好的理由!

理由当然还是有的,毕竟在很多关于凌歧的传闻中,巫师的说法并不鲜见。

巫师,残留在人们记忆中的就是邪恶,即便不是邪恶也值得警惕。

可凌歧在夏尔毕竟有着很好的名声,这种话又怎么能随便说呢?

若非一些霍比特人的改变的确太显眼,简直就是变了个模样,犹若被人夺舍,只怕连那小部分生出警惕的人都不会出现。

人心固然善变,在心灵的道路上一切皆有可能。也许有些十恶不赦的暴徒偶尔也会做好事,有十万分之一机会弃恶扬善。可若人人都那样,傻子都会觉得怪异。

霍比特人虽然本性善良,但又不是白痴。他们不好斗,可对财产的概念一直都斤斤计较,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某个亲戚拿了自家一副碗筷都要记上许多年。

这样的霍比特人,你能指望他们人人都变成慷慨的慈善家?忽然就成了富有斗争精神的勇士?还齐齐对某个人开口闭口的称赞?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大多数霍比特人在些许观念改变的同时,也都保留着豁达的天性。

霍比特人们或许会在背后、茶余饭后扯些邻居家的长短,却从来不会真的多管闲事,强迫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只要没人公然强要他人去信奉对岸那位领主、或是羞辱他,那么就不会有人真的过于计较,凌歧的好名声在这方面功不可没。

就算人家变的慷慨,捐的也是自己的家产,能引起多少矛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