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刺下,那汉子直接被刀尖扎透了颅骨,生生钉死在地上。

偏偏他临死前的表情是那么的怪异,恐惧中还夹杂着三分的解脱。

凌歧拔刀拖地而行,留下一条血线,边上是一排染血的脚印。

在莱安娜不忍的目光中,他走向另一名伤员。

“你!你来回答我,是谁给了你们安全的住所,是谁给了你们免费的、干净的食物,又是谁赋予你们新维加斯公民的身份,让你们可以像人一样活着,而不用像条狗似的到处为了生计奔波!!”

凌歧举刀指着那名肚子被切开小半的年轻人,刀剑距离他的鼻头不过一指距离,一滴滴血污沿着刀脊滴落,洒在他的唇边,让他感受到了一阵阵腥舔的气味,冲散了刀锋的凉意。

“是~是您~是您~伟大的林奇先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林奇先生!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好好训练,一定不会再闹事,一定痛改前非!”

那个青年人颤抖的回答着,忽然翻过身来,跪在地上不停向凌歧磕头求饶。

他的肚子由于受到挤压流出一些脏器和血水,他却像是根本不知道疼痛似的死命在那磕头。

凌歧看了看他,本待收刀,双眸黝黑的瞳孔兀然收缩了一下,瞬间变成金红色的竖立状,须臾又恢复正常。

那个时候,究竟是身体里的异种基因影响了他,还是生命虹吸的快感令他沉迷,直到很多年后,凌歧都没有找到答案。

他咧开嘴角,露齿一笑,收回一半的长刀遽然下刺!

卟!

又是一颗脑袋被钉在地上,只是这一回,这人临死的目光不再是解脱,而是绝望和迷茫,还有...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