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中最弱的柯银夜,至少在凌歧看来,多半已经没有活着离开的希望。

这一点从当前和外界的视角都无法直接观察到,最多有些蛛丝马迹。可在窗户的倒影中,柯银夜明显已经着道。

他身下的棺材不知何时彻底打开,他自己目前就躺在棺材里,两只长长的瘦弱的手臂从棺材内伸出来,自腋下穿过,交错于前胸,捂住了柯银夜的眼睛。

一条长长的不知何处来的舌头,伸进柯银夜掀开小半脑壳的脑袋中,像在吸食什么美味的浆液。

倒影下的柯银夜面目狰狞,似乎感觉不到太多痛苦。他吐着长长的舌头,像是蛇信子,紧紧盯视着孟奇,然后又如狼狈般的扫视三头六臂的凌歧...

他森冷的目光透过枯黑的怪手指缝传出,更显阴森。

凌歧敲了敲被尘埃沾染未及时清洗以至显得模糊的玻璃,回头朝着孟奇说道:

“天亮后,如果没有人复活,我们立刻离开。”

“如果有人复活,我们就把所有人全部杀光,然后再走。”

他的话,孟奇并未应承。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粗暴的办法,或许也是一种破局的方式。

孟奇自然不知,在凌歧的另一种视界内,废弃的村庄外,一个气血如龙的年轻人,正盘坐在村口,不停调整着已经极佳的状态,就像在准备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这人身在局外,或许看得比众人都透彻。当然,也很难说。或许他也被另一个局蒙蔽了,虽然这在某人看来并无所谓。

凌歧要做的,只是把他拖下水。

无论这局多么诡谲,整整三个大气运者,凌歧不相信还杀不了对方一只王棋!

如果这样都不行,说实话,凌歧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