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歧觉得,那只是当事人还没了解世界的本质。

人心善变,人力也有尽时,没有人能满足所有人的愿望,因此怨恨和崇拜总会相依而行。

最近灵魂外那层被他误以为信仰之力的能量又生了不少变化,总体是更薄弱了,加上戒灵分身传回的消息,那些都让他意识到,自己距离掌控人心还差的很远。

他曾利用旁人的感情,它在过去是深为他珍惜的,可惜常性难持久,并且若奢求太多,也就容不得自己太固执,他不得不抛弃许多曾经的坚持,试图利用感情去控制一些人,那是在他的第二场轮回。

结果,他成功了,成功了一半,比如有个叫维罗妮卡的女孩,就终究没有背叛他。

现在,当他驾轻就熟的再次尝试这种手段,明明该更得心应手,怎么就会发生意外了呢?

错非他已经决定放弃长湖镇,即日返回蜜酒之地的老巢,只怕他当真要下令戒灵分身大开杀戒,让一些人认识到究竟谁才是蜜酒之地的主人!

他可以桀骜,但那不是别人奢求他宽容的借口!

或许他早已不是人类,生命本源已然不同,但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人,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比如情绪,比如好恶。

在尼丁阵亡时,他虽表现的漠然,的确有想过要给那个少年的亲人,留下许多补偿,比如一片大好的领地。

奈何,本以为会让他失望的尼丁没有让他失望,本以为绝不会背叛他的女孩,却将他的命令置若罔闻。

对于一些土著所求的东西,他真的非常慷慨。

他可以给,但别人不能要,更不能抢!

这就是凌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