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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建成带领一众人在太原城头巡视,且远远观望远东军大营的同一时刻,王君临也在二里外的远东军军营观察塔上拿着望远镜观察太原城墙。

这座厚实坚固的高大城墙他已经看了整整五天,他心中清楚,若是以常规战法攻下这座城池,势必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一想到要像蚁群一样密密麻麻冲向城头,被投石机砸得血肉模糊,用几架云梯或者巢车向城头猛冲猛攻,付出至少近万人,乃至数万人的死伤,王君临就坚决否定了这种最愚蠢的攻城方式。

王君临有着丰富的防守城池的经验,他知道城池最薄弱的地方在哪里?

他的目光此时落在了城门上,因为任何一座城池,城门就是它最薄弱之处,是它的罩门。

但是,守城者也知道城门的薄弱,因此他们设计了护城河,设计了高高的吊桥,吊桥就仿佛城门的外甲,要想攻打城门,首先就必须破掉吊桥,而控制吊桥的枢纽在城头,是两座巨大的铁链绞盘,两根手腕粗的铁链将吊桥高高拉起。

但不管城门穿上什么样的外甲,它始终没有城墙的厚重,它始终是整个城池最薄弱之处,因为只要是门就可以打开,特别是能够从里面打开。

其次便是攻城时机,王君临很清楚如何选择攻城时机,就算没有时机,他也会创造出时机,就像狮子也有打盹的一刻,这座城池的守军防御开始变得有点松懈的时候,时机便来临了。

当然,对他王君临来说,他有着太多的方法攻下这座城池。

便在这时,军情府的一名官员匆匆跑上来,躬身向王君临禀报道:“启禀王爷,按照王爷的吩咐,我们撒出人手,抓到了李渊派人八百里加给李建成送来的密信,正如王爷所猜测的那样,李渊已经猜到王氏和裴氏已经向王爷投诚,是想提醒李建成加以防备的。”

王君临微微颔首,表示满意道:“不错,你们做得很好,不过李建成被王绪和裴寂忽悠得看不清真相,但并不代表着李建成身边其他人看不出问题,所以王氏和裴氏只是我们一手准备,并非是全部寄托。”

身后王世清和裴元庆互视一眼,二人眼中有些担忧,但一想到自家在太原城中的势力,便又放下心来,只剩下两家的计划可能会出现波折的担心。

罗士信却笑道:“王爷放心,工兵辎重营的地道已经挖到了护城河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