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几家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着王君临杀了建东,我现在便带人去将他们灭了。”先前被卢辩训斥,坐下喝闷酒的的卢有德又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你给我闭嘴,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做事一点都不动脑子。”卢辩本来对自己这个小儿子寄予了最大的希望,结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每一次卢有德说错话,卢辩便格外的生气。

当着这么多人再次被训斥,卢有德感觉自己很委屈,便争辩道:“父亲,什么叫我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二哥难道不是,他从幽州弄来一千骑兵……”

“闭嘴!”卢辩神色一沉,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卢有德从小讨父亲疼爱,除了年龄小之外,还有一项本领,那便是察言观色,见父亲真生气了,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不敢再吭声。

卢辩狠狠的瞪了一眼卢有德,目光扫过众人,没有人敢与他目光对视,围杀王君临的那一千骑兵是嫡系宗主让人弄来的,这个各家小宗主也早有猜测,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千据说堪称是精锐的骑兵是哪来的,刚刚卢有德说漏了嘴,不少人便免不了开始想入非非,心想原来是幽州来的,难道说是幽州郡军,宗主果然神通广大,连幽州的强军都能够借来。

卢辩目光扫过所有人,说道:“今日宗族大会所说之事,任何人出了这个门都不能告诉其他人,包括你们的子侄,否则按照族规处理。”

众人心中一凛,连忙称是。

卢辩神色稍缓,刚才他听众人议论和发表言论,其实心中早有计较,说道:“以武力杀死王君临这种事情只能进行一次,一千骑兵都不能成功,以后便不要再想着动用类似的方法。好在王君临是个聪明人,并非是莽夫,没有疯狂的报复。如今他既然遵循贵族之前的争斗惯例,我们卢氏自然不会怕他。至于苌乡县那几家小贵族先等等看,他们若是没有对我们卢氏有所表示,也不用做派人警告这等丢人之事,在其它方面大可对其进行制裁报复。”

“父亲,苌乡县新任都尉冯晓勇怎么处理,他手中毕竟掌管着一千县兵。”卢有为眸中闪烁着杀机,小心的请示。

旁边卢有德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言下之意二哥不也是喊打喊杀的。

卢辩略一沉思,摇头道:“不能动他,我若是没有料错的话,王君临或许在等我们派人去杀冯晓勇,好再找机会抓住把柄,再对我们动手。”

卢有为还想说什么,卢辩冷笑道说道:“王君临自为将苌乡县的县令换成他的人,又让冯晓勇掌控一千县兵,便以为将苌乡县控制在手中,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他或许不知苌乡县中小史,镇乡里正和村保不知有多少是我们卢氏之人,或者是我们卢氏的门下仆从出身。只要我们愿意,那苌乡县令即使有冯晓勇的一千县兵,连税收都收不上来。”

说到这里,卢辩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们下去之后,警告族人,最近收敛一些,行事不要张扬,更不可违反大隋律法,否则落在王君临手中,他以太守之权进行惩罚,族中也不好搭救。”

众人连忙再次称是,只是有些人深以为然,有些人则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