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歧的话说的极重,几乎颠覆了巴德在几个孩子心目中的形象,完全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当然,那时情况十分混乱,巴德为何要攻击法瑞恩,是受到他的敌意激发,还是相信了埃尔弗里德供认的“罪状”,或是出于别的目的,当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总之,即便巴德不是一个阴险的卑鄙小人,也绝对没有他自己的孩子以为的那么光伟正、高大上。人都有私心,圣人也一样,何况是巴德。他只是做了自认为应该做的、对的事情,那有什么错呢?

“这不可能!”

少女西格丽德惊呼出声,而后捂住了自己的嘴。

同时愣住的还有两外两人,但除了小女孩心底的仇恨略微被惊愕冲淡,贝恩显然不相信、或者说根本不在乎这些、所谓的真相!

“想想吧,许多曾经尊敬他的人,为什么现在会疏远你们。真的像你们想的一样,他们都是屈服于我的权威,而你们的父亲完全是个被迫害的好人?”

“你们也未免把人心想的太丑恶了!”

“哪怕你们的父亲当真是个好人,他那么做,也有自己的理由。战场之上,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真的还有对错之分吗?”

凌歧的语气诚恳,试图改变自己在几个少年心目中的形象,然而如同早就预料到的,收效甚微。他已经再次用上了天赋能力,仍然只有最小的那个女孩,听信了一点点。

事实又一次证明,他的天赋只能用来增强蛊惑人心的效果,绝不能当成主力军,去改变一种已经十分明确的情绪。而同样的仇恨,在不同人的心底,也会被埋下不同的深度。那本是个很简答的道理,只是不经过实践,谁也无法确定一个人表象下深埋的念头种子,到底已经根植到了什么地步。

凌歧观察着三人的表情,一些情绪的变化很有趣,对他来说会是一笔无形的财富。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