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睡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姿色尚可,这时夜半醒来,不禁慵懒的瞪了丈夫一眼,有些抱怨,似乎是在责怪他刚睡下又开始折腾。

她没有看见枕边人方才身上的异样,但是看到他这时惨白扭曲的面孔,心里也猛一抽搐,想起丈夫前段时间口口声声“不该看的祸事”,又想起他最近一段时间明显冷落自己的态度变化,警惕顿生。

“摩特,老摩特,老家伙,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由于是多年的夫妻,虽然最近感情生些波折,这时见到对方这样,妇人还是大着胆子推了推猛然坐起的丈夫。

猥琐汉子侧过脸去,艰难的笑道:

“没...没事...”

他沙哑虚弱的声音尚未落定,忽然就惊恐的盯着门口。

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悉悉索索的动静传开,却是屋内桌上的纸张、墙上装饰的条幅开始飘动,像是被风吹动,一本摊开的薄皮书也一页页翻过,方向却是冲着外面。

这动静不似屋外有风灌入,倒好像门口有着什么,在吞吸着屋内的气流。

猥琐汉子眉宇间露出了几丝痛苦,当然也有绝望和愤恨,没给妇人惊起查看动静的机会,他左手一把插入睡在木床内侧的妇人胸膛,如同一柄通红的钢刀刺入奶酪,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妻子开膛破肚!

妇人的表情还定格在七分错愕和三分担忧上,忽然就化作一团腐血似蠕动着的东西,瞬间被枕边人融噬!

轰!

床铺炸开,木屑四溅,那猥琐汉子须臾变成一个七尺高的金发青年,眉宇间带着浓重的阴郁,也难掩出众的气质,浑身都被一股黑红色血浆似的东西包裹着,像是某种尚未凝固的血肉物质!

轰!

这青年一踏地面,又是一声巨响,地下立刻出现一个半尺深的凹坑,碎石木片全都溅射出去,他整个人则猛然扑向门口,屈肘的右臂眨眼化作一面狰狞巨盾,整个粘合在手肘上,左手则藏在盾后,异化成半片锯齿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