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十次之中会有一两次状况,然后是三四次,再然后是一半一半……

“老手”很想对那面嚷嚷:特么的庇护所搭不起来,就不能起作用,还不如找个乱七八糟的神明拜一拜呢!

再说了,就没有个设计图吗?老子读图能力是顶格的,现在搞这口传心授的神秘范儿,有什么意义!

可所有的情绪杂念,在对面一遍又一遍,仿佛永不止歇的示范面前,还是沉淀下去。

“老手”叹息着笑起来:“得,陪你到死算了。老头这点儿耐性还是有的,如果到最后也没学会,就到那边去诅咒我吧。”

回应他的,是喘息中的静默,是又一次的示范。

可既然开了腔,“老手”就彻底放开了,他不再头铁硬学,而是扶着对面那位,在这片沉没大楼中,寻摸了一个更稳定、感觉也更舒坦的位置,靠着斑斑点点的混凝土墙,让一身老骨头缓过劲儿来:

“我没分心啊,就是快憋死了,要透口气。老不以筋骨为能,收放自如才是好状态。别怪我,这些年好为人师,嘴巴不能停,越说越精神,脑子还能更兴奋,你不要被我打扰就行。”

“……”

“来,咱们继续。”

枯燥的学习又开始了,“老手”的嘴巴也再没有停下来,如同北山湖上的细浪,冲刷、至少是冲淡里里外外的绝望味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喏,你这回就做得挺好,我只差一点儿,咱们继续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