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就是因为,通识四学二十科里面,真传学相关的内修、通真、构形、布法、造物五科,和战争联系太紧密,咸竹这种在战场上打熬了多年的兵油子,多半是门清,说多了肯定是错。

还不如直接跳出大类,到一个相对陌生的学科。

思来想去,也就是“礼祭古字”这个领域,有“我”字逾限神文加持,阅读了大量文本,可以建构“观想时空”,确实达到了专精乃至于天梯初阶的水平,而且也确实与时空构形密切相关,这才拿出来搪塞。

然而他话刚出口,就想到手里还有一份刚从咸竹那里请来,并认真研读的通识阶段历史课件,一时尴尬到无以复加。

却不料,咸竹完全没有认为哪里不对,反而是意外之余,肃然起敬:

“哎呦,失敬了。能研究礼祭古字的,都是人才,以后要去祖庭或元老院当巫祭的,至不济也能混个外交官……老弟你能应召入伍,相当了不起。”

上回不还是“侄儿”啥的?转眼就升格了?

罗南也听出来了,咸竹所说的“失敬”,主是是指他放弃更好前程,到前线战场上来这事儿。

倒不是此时此景,一个历史研究员有多么值得佩服。

“惭愧惭愧。”罗南是真惭愧。

咸竹没听出他的心思,依然饶有兴致聊天,是真聊天:“在战场上打拼这么多年,学什么的都见过,文史类的当然也有,不过像你这种,搞这么精深研究……还不怎么搭界的,真是少见。咱们也没到全面动员的时候啊,你怎么就想着到一线战场来了?”

我哪知道?天渊镜像系统给安排的。

罗南可不敢正面回应,只好绕过这个问题打哈哈:“不精深不精深,礼祭古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