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实验要失败的样子。

不过嘛……

罗南抬头,视线穿透了多个楼层,指向东七二五区那片受灯光污染的的夜空,静静等待。

一千五百公里开外的东八二四区,陶琚知道,自己的状态非常糟糕。

之前有一小段时间,他曾经以为,在别人的地盘上,在人们的注视下,拖着一条粉碎性骨折的断腿,挂着血袋给自己放血,给树干输血,进行一场荒诞的仪式,已经是世界上最尴尬、最难受的事情了。

让自己陷于这般尴尬境地,也是无奈之举。

对陶琚来说,东八二四区可能只有左太府邸才勉强算得安全,他没有出去的勇气,只能是就近取材,且“血包”之类都是求胡姨施舍的。

当然,陶琚也承认,他如此做法,还有一点小心思:如果这边制止他,或者对他的手段感兴趣,刨根问底,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唐立摆到明处,用那家伙来吸引火力,说不定还能置换出点儿什么。

只可惜,事态并没有向这条路上发展。这边对他的古怪行为毫不在意,还很配合。陶琚没等多长时间,就很顺利地拿到了仪式材料所需,也在阔大如庄园的府邸院落中,找到了一棵可供仪式所需的香樟树,并获得了许可。

左太对他近乎纵容。

总不会是因为他断了条腿,就可怜他吧?

想什么呢!多半还想再观察一番。

陶琚就这样,给自己玩了一把上房抽梯,再没有选择,就在或明显、或隐蔽的注视下开始了这一场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