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山双手捂住面孔,并不介意手上还带着血迹。

“我要斩断过去,你帮不了我,就和当年一样,你帮不了我。”

“当年,你帮不了我,现在,你还是帮不了我,现在的你,会不会还和当年一样喜欢我,又或者又害我一次?”

“当我发现,原来对你余情未了,这未了的余情,又和心境互生作用,释然了仇恨时。”

“我本该一笑而过,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但我还是...”

“可这真的不重要了...”

“我现在,只有道,除道之外,一切都已经不重要,当然也包括你!”

陈近山说着,从指缝间看着血红色的一切,他那双被鲜血染红的眸子,猩红一片,偏又清亮如月,宛如一鸿血月!

这世上,为何有那么多超凡者草菅人命?

因为人命太脆弱,更因为他们早已不把那些当成是同类。

舍道之外,再无旁骛,纵然是同类,纵然是师门,在有些修士看来,若阻了道,一样要分道扬镳,甚至一脚踢开,何况是那些蝼蚁,踩死了,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秦凤山顶,一座朱红色的亭子前,数十身着军装的从者,纷纷忙碌着。

几架直升飞机停在远处,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帐篷已经搭了起来,卫星监控仪器也组装完毕,画面成功传输到了坐在帐篷里写字桌前的白洁眼前。

“你让我看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