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几乎是话都没多说一句,转身就跑回了老巢。

不过,陈近山好歹也是修士,不会真的那么不堪,他只是惜命,又不是无能。

靠着他的手段,就算只发了一点点力,陈家也早就换了个主人,到了如今,亦算是蒸蒸日上,家族日趋强盛!

陈近山成了缩头乌龟,这看起来和凌歧的初衷相悖,但他却并未逼迫他去做什么,反而还出手为他赶走了那位来自师门的长辈。

至于说,对方其实是来引渡他,而非惩罚他这种小事,就没必要让陈近山知道了。

棋子,就是棋子。

不是每个被当成棋子的,都有余绛那种好运。

宽敞的堪比足球场的大厅中,三个大男人坦胸露乳,盘坐在中央。

其中一人紧蹙着眉头,口中念念有词,另外两人听了,满脸茫然,看起来比那人还要迷惑不解。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陈近山又说了一遍,终是叹了口气。

不懂,就是不懂,或者说,根本不懂,究竟该怎么才能做到。

这生怖之爱,可不是什么男欢女爱,或者亲情之爱,而是各种各样的爱,各种各样的欲,各种各样的执,各种各样的不舍。

这里的爱,是博爱,是对人世间的大爱,细化到自身,也包括一切情绪变化的源头,爱自己,爱别人,爱好兴趣,人之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