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多里外,大片茅草蔓延的地方,某处废弃牧场中。

正在躲避难得出现的大晴天的凌歧,左臂上的pp小子忽然溢出了些微蓝光,在荧幕表面勾勒出一张暗色的卡通人脸。

“嗨~伙计~那边都安排好了,真要把她杀掉吗?”

“另外,我觉得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你真的不需要我为你诊断一下吗?”

凌歧背靠着破旧的沙发席地而坐,维罗妮卡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行动吧,其他人活捉,她必须死。你别告诉我你会舍不得。另外,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你帮不上忙。”

凌歧淡淡说着,好好先生做出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那好吧,随便你了。至于那个女人,我只是觉得她可能还有用,毕竟也是我的创造者嘛。不过既然你坚持,那就杀掉吧。”

凌歧听到这里,就开始闭起眼睛小憩。

维罗妮卡的呼噜声听在他的耳中渐渐模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还会有这样的声音。

就像他习惯了发号施令,生杀予夺不皱半点眉头一样。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可怕到让人忘了自己是不是记得。

屋外的白光透过破烂的窗帘照了进来,洒了一地斑驳。这些光斑和着墙上干涸的血迹,交相辉映着,构成了一副奇异的图画,残忍而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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