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把飞剑,险些割下头颅的东皇,在雪龙卷的风暴之中坠落下来,他的脖颈一圈,血光浮现,口中的“牙齿”已经全部被剑气击落。

这种痛苦,已不是常人能够承受。

若不是那股“不灭”之力涌覆而上,他此刻已经“死去”。

东皇的神情狰狞至极,无数煞气向内崩塌,瓦解,重新凝聚成为血肉……即便有着近乎不死的力量,但也无法承受太多这样的杀招。

宁奕的藏剑之术,实在太过隐蔽。

或者说……太过阴险。

这两剑,差一点就杀死自己。

无数煞气在脖颈四周缭绕,东皇狠狠坠砸在地,他只剩下一根颈骨,其他的血肉都被剑气切开,看起来孤零零的,头颅随时可能会掉落……而这股锥心的疼痛,让他想起了当年的那一幕。

当年乌尔勒,斩下他头颅的时候。

也是这般的……不能忍受的痛苦。

东皇艰难喘息着,双手按住自己的断颈切面,在短短的数个呼吸之内,煞气覆盖,血肉重连,筋膜塑造,骨骼复生……他的脖颈响起一大片绵密的咔嚓声音,疼痛如潮水一般退去。

而当年的回忆则是相反,在此刻轰隆隆的,密集地涌了上来。

东皇双手撑地,摇摇晃晃,站起身子,这袭宽大的黑袍,此刻已没了之前的压迫感。

他看着宁奕,这个让自己如此狼狈的人族剑修……难以置信,竟然如此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