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浑身一震。

裴烦不敢相信的抬起头。

十年前的西岭大雪,宁奕问过裴烦。

“那个姓徐的,全名叫什么?”

“单名一个藏字。有时候是藏剑的藏,有时候是宝藏的藏。”

这个时候,要杀人的时候,是藏剑的藏。

......

......

四方的灌木丛,枯木枝干,荒山山头,那些眼神,还有逐渐点起的火光,在徐藏这个名字出口落地的时候,才真正亮了起来。

宁奕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找到这里的,不仅仅是天宫和道宗。

站在荒山上头,到了此刻才点起灯笼的儒生们;蹲在灌木丛里默不作响的年轻和尚;站在枯木枝干上俯瞰菩萨庙的黑衣人......

一拨又一拨,沉默而肃杀的站在黑夜当中,昏暗摇曳的火光当中,他们眼中的某种欲望,隐而不发,偏偏跳动的比火焰还要厉害。

宁奕的肩头,被人捏动。

寒气当中,男人的声音轻微不可被外人听清。

“我知道你们知道徐藏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很可惜,我不是你们的救命稻草,至少目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