崤山居士瞥了一眼,温和道:“长陵雾散,天都来了很多‘客人’,都是为此而来。”

徐清焰有些恍然,她似乎明白了自己越是临近长陵,心神越是悸动的原因......

“他们跟我一样......是为了‘道’吗?”

在东厢园里,跟随崤山居士学习,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徐清焰懵懵懂懂,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崤山居士教会了她许多,现在只剩下修行,这个看起来容貌年轻,但其实已有一百零八高龄的白袍男人,并不让徐清焰试着接触感应上苍的呼吸法门,而是带着女孩,去寻找虚无缥缈的“道”。

“不一样。”

“这世上,没有人与你一样。”崤山居士的神情不再那般懒散,他侧过头来,单手撑肘,掌心抵着面颊,认真凝视着女孩,隔着一层面纱,却好像将徐清焰所有的面容都看穿了,“凡人需要先与上天感应,再获得星辉,你不需要,你本就是上天的宠儿......星辉对你而言,反而是一种污染。”

徐清焰听不太懂。

她默默看着白袍男人。

崤山居士微笑道:“道可道,非常道。这句话在大隋流传了很久,出自于道宗某位了不得的天尊,那位上古大能,的确很有本事,这句话争来争去,有诸多解释......我更倾向于,大道若是能够言说,便不是永恒常在之道。”

“一知半解,便一知半解,这是一件好事,永远不要试图了解太多。”崤山居士轻轻叹了口气,问道:“听不太懂?”

徐清焰认真点头如小鸡啄米。

白袍男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