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宫里虽然严格,但若是不犯事,不起坏心思,老老实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陛下会按月发放‘赏银’,一家子人都可以在天都地界三百里内定居,找一处安稳的地方度日。”老宦官眯起双眼,淡淡道:“其实那个贱婢......心眼不坏,只是触了一些霉头,犯了规矩,谁也保不住她,我只记得那日领她出宫,她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泪流满面求娘娘网开一面,可惜了那副漂亮皮囊,头破血流亦是无人问津。”

宁奕默默收回目光。

“后来呢?”

“我把她领出宫去,给了她十二两银子。”海公公顿了顿,道:“这笔银子不少了,够她生活一段时间。”

这的确是一笔不少的银子,平民百姓,能衣食无忧一段时日。

但宁奕还是看着老宦官,再一次问道:“再后来呢?”

“她没有要这十二两银子。”海公公道:“她吊死了,第二日就死在了宫外。我对那位娘娘说,既然人已经死了,遣回东境的事情不若就算了,于是那位娘娘发了善心,让她一家人继续生活在天都。”

宁奕没有说话,道:“是哪位。”

海公公摇了摇头,道:“这些琐碎事情,小侯爷听听即可,细枝末节,咱家不方便透露。”

宁奕叹了口气,目光望向东边。

海公公不着痕迹低下头来,自嘲笑道:“那个贱婢倒是好笑,她不要银子,宁愿一死,也不愿回到东境长城外。小侯爷,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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