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焰艰涩开口,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只能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来:“嗯......”

“我之所以还在这里‘看戏’,是因为我不得不‘看戏’。”宁奕叹了口气,道:“本以为这场火烧不到我身上,都说郁欢大人在跌境,未曾想跌得如此厉害,连一位九境炼体武夫都搞不定,怪不得只能隐退在幕后当一家茶馆主人,搞些地下情报的交接......而这个姓庞的,偏偏是从南疆走出来的杀胚,跟着东境琉璃盏背后打杀掳掠,把这一套带到了天都,明明敕令上只想拿郁欢的人头,他却非要多拿几颗,好回去邀功领赏。”

宁奕郁闷道:“郁欢不想站队,老子也不想站队。”

徐清焰抿唇道:“这个姓庞的,是东境的心腹?”

“心腹这个词不恰当,死士差不多。”宁奕瞥了眼脸蛋通红的徐姑娘,发觉这个时候,徐姑娘的面色过于通红的缘故,看上去竟然像是带上了三分娇羞,煞是可人,他压下心猿意马,故作无事的解释道:“郁欢说的不错,今日之后,事成事不成,庞山都要被诛九族,东境应该只是想拿一位死士的命,来杀鸡儆猴,提一个醒。”

“先生与东境有仇。”徐清焰小声提醒道。

宁奕顿了顿,无奈道:“是啊......我杀了庞山,当然可以。但我杀了庞山,等同于帮了郁欢。”

徐清焰有些惘然。

“郁欢不站队,谁知道他背后是不是有了队?”这正是宁奕苦恼的地方,他无奈道:“郁先生要是西境座上贵宾,我帮他杀了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徐清焰恍然大悟。

她认真点头道:“你可千万不要帮我哥,我们躲着看戏就好。”

宁奕苦笑道:“这戏哪有这么好看的?”

徐清焰不明所以。

宁奕一只手按在腰间油纸伞上,另外一只手,轻轻拿起帷帽,盖在徐清焰头顶,替她把皂纱整理好,然后拉起香软小手,搭建神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