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秀则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很少与外人说话,没有人看到过他是怎么修行的。

宋雀说过,吃饭是吃饭,睡觉是睡觉,看书是看书。

对神秀而言,一切皆是修行。

直到很多年后,道宣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独一无二的体质。

道胎。

两座天下都知道,西岭道宗的“周游”,就是这样的一位道胎。

而没有人知道……在东土荒僻的某座小山里,一位埋头在木屋苦读的佛门禅子,名不见经传,从未见世人,也是这样的一位道胎。

道宣不知道。

净莲不知道。

听过“神秀”名字的那些苦修者,追随者,脑海中停留的印象甚是模糊,这位极其低调的禅子,从来就没有给世人展示过他强大的那一面。

他像是木屋里点燃的那盏孤灯。

更像是灯火下不易察觉的那一片影子。

于是道宣行走东土的这些年,律宗律子的名号越来越大,“伐折罗”的威名越来越盛,东土凭空多出了太多的追随者,加入律宗,誓死效忠……而禅宗则是一片平静,风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