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不易察觉的一黯,耳旁又是徐清焰愉悦的絮叨声音。

“过些日子就是太子寿辰,圣山齐至,蜀山肯定不会缺席……”

“前些日子的线报说,宁奕从东境灵山离开,行走大隋,如今我能感到,他离天都越来越近了……”

徐清焰愉快的声音,被小昭甩手的动作,忽然打断。

戴着黑色帷帽的女子,神情隐在面纱下,惘然地回过头,看着孤零零站在走廊那端,与自己保持了一截距离的侍女。

小昭的长发洒落,她下意识甩开了手,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僭越。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小姐……为什么呢?”

大雪从高空落下,长廊的两端尽是幽冷。

小昭倔强看着自己的主人,问道:“因为宁奕把小姐从笼牢里救出来了,所以小姐心中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吗?”

帷帽被寒风吹拂。

黑色皂纱挂上了苍白的雪屑。

无声而又肃杀。

小昭低声嘲讽笑道:“小姐又熬了一夜,给宁奕写信吧?这半年来也没有中断把,只不过不曾寄出罢了……这些事情,瞒过我又怎么样,瞒得过您自己吗?”

徐清焰仍然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