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上封信写给我家亲爱的丫头,这一封写顺手了,笔误笔误。”

柳十一满脸黑线:“???”

还是烧了吧。

他捂着被宁奕笔锋深戳痛处的胸口,继续看了下去。

“十一兄,别来无恙。有言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常年不念,有难拔刀。相识多年,未有书信来往,实在遗憾。今夜特写一封,弥补此憾。”

很好。

又是一句废话。

这姓宁的别是脑子出问题了?没事儿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给自己写信?

柳十一耐着性子继续往下读。

“此信落笔之时,正是丑时。将军府长夜漫漫,府院西门似有夜猫惊动,想来也是,恰逢寒雪初过,春意盎然……”

半盏茶后。

柳十一濒临崩溃。

宁奕写给自己的这一封信,他一字一字读过去,大半篇读完了,尽是一些胡言乱语,又是院墙里野猫在叫了,怀疑是思春了,又是墙头风吹草动,小蛇在交媾……这封信到底想说什么?还是说在暗示什么?

他现在很后悔。

以后宁奕的来信,他就该直接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