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长了声音。

小昭甚至有一种错觉,一个巨大的域,在厢房内。

“殿下来东厢,是特地来羞辱我的吗?”

既然看到了长陵的画面,既然目睹了自己和宁奕的决裂,既然知道自己为何要离开天都……何必还要来伤口撒盐?

烛火剧烈颤抖起来,明媚的火光在这一刹抖落出千丝万缕的鳞鳞波光。

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域。

只不过笼罩厢房的火光中,李白蛟是一束同样炽烈的光明。

温柔搂抱着红露画卷的太子,并未动怒,神情始终平静,柔声笑道:“你这么说,本殿反而明白了……是我的错。”

有时候,善意的赠予,非但不会令人感激。

反而会令人厌恶。

李白蛟自嘲笑了笑,轻轻解释道:“今天看到了两枚断线纸鸢,难得想做一桩好事。好心办坏事,应该就是指我这种人吧?”

徐清焰皱起眉头。

她肩头衣衫重新落下,整座厢房内的巨大压力,瞬息归于虚无。

烛火也重新映射出平稳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