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偏激的,只能感动自己的行为。

相识于微末之际的宁奕,则是很清楚,吴道子这样的人,虽然疯癫,却不像是外人口中所说。

他这般行事,定有自己原因。

只是这原因……宁奕从未问过。

轻叹一声。

宁奕缓缓挪首,问道:“这些年,为了这个执念的付出……值得吗?”

值得吗?

不值得吗?

吴道子摇了摇头,“若是其他人来问,我定是不予理会。”

但宁奕……是吴道子所识之人中,为数不多的朋友,甚至可以说,唯一的朋友。

闯荡墓陵这些年,他结下无数仇家。

四境圣山视他为心头恨。

见了面能和和气气聊上两句的,只有蜀山那个同样声名狼藉的温韬,当然还有那只陪了自己许久的红雀,只是在西岭道宗拔罪出世后,那头秃毛鸟就离开了吴道子,陪伴在主人周游身旁。

其实吴道子也知道,因为这几年宁奕崛起之故,那些圣山大修行者,才不敢对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