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看着柳十一,这厮的身上,还穿着染血的白衫......他倒是没看出来,柳十一还是个如此念旧的人。

“白衣脏了,可以再换。”柳十一缓慢抬起头来,他直视着宁奕,道:“燕归巢被你打碎了,也没什么。”

说话之间,白衣少年缓慢拎起那块玉瓷。

宁奕这才注意到,那枚十孔玉瓷,此刻竟然从内里龟裂开来。

“这块玉瓷,不仅可以传讯,更是我师父的‘命牌’。”柳十一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近乎没有感情,可是他拎着玉瓷的那只手,却在轻轻颤抖。

他眼神黯然道:“剑湖宫有变,我的师父可能遭遇了不幸。”

宁奕无奈道,“你是聋了还是瞎了,你师父一共传了七个字,敢情你就看见前面五个?最后的‘勿回’当耳边风了?”

柳十一木然如石,只是低眉在心中默默盘算。

“宁奕。”

柳十一忽然开口,“我是不是被东境盯上了?你是在担心罗刹城的事情?”

宁奕眯起双眼。

“我只需要推开这扇府门,站在天都所有人的面前,他们就会明白。”柳十一看着宁奕,认真说道:“以我如今的伤势,能够勉强杀死平等王,已是不易。杀死泰山王的那个人,不可能是我。”

自然是这扇府门后的宁奕。

宁奕不在乎东境的仇怨,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