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纸任命诏令面前,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手握北境长城的权力足够蒙蔽一位星君的双眼。

那一夜,所有人都看到了沉渊君潜藏已久的刀锋。

忤逆的,暴乱的,反抗的,都死在了沉渊君的刀下。

沉渊君在北境长城,手握诏令,大开杀戒。

沉渊君的神情一片平静,他出刀之后,北境长城便再也没有异议,很少有人敢去提将军府的旧事。

这几日来,他没有去审查战事,只是在老龙钟响之后,闪身去了一趟北境城头,除此之外,便一直呆在书房。

这已经不仅仅是习惯那么简单了。

这更像是一种修行。

沉渊君赤脚踩在走廊地面,背后的书房,两者的距离,被越来越远,他没有回头,书房的竹门临走之时,被轻轻合上,但窗户未关。

有风吹过。

书房桌案上,堆满了一沓厚纸。

地上又是一沓。

一沓又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