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小榷山道场的某处偏僻角落,鸣沙山的某片深林之中。

在比试结束之后,三个男人习惯性带着寂空离开,像在南境生活的那样,栖身在黑暗里。

遮阳符在头顶撑起,气机也收敛到了极致。

三人围着那个瘦削男人。

胖头陀死死盯住寂空那双溃散的双眼。

他神情艰难,缓缓开口。

“在那个人的神海里……你看到了什么?”

胖头陀的面色很是苍白,他的宽大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在开口的时候,能够观察到“寂空”眼神的变化——原本一片惘然的瞳孔,漆黑色缓慢扭转,如一个深坠的旋涡,填满细密的恐惧。

让一个“傻子”听懂自己的话。

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需要付出“代价”……这就是他们匆匆离开道场,来到这个无人之地的原因。

三个人的神魂,在此刻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将寂空的神海兜裹起来。

神魂离体,尤其是完全离体,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