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都皇城的“剑行侯”!

封侯之人,寥寥无几,远驾至此,天都官员需行大礼!

布儒咬了咬牙,十分憋屈,他之所以会被远贬至此,便是拜宁奕所赐,抵达东境长城之后,他心知肚明,此后再无升官可能,尤其是应天府的香火被宁奕所斩落……青山府邸的那一战,太宗陛下赐予宁奕封号,此后的四大书院,便以白鹿洞为尊。

院长朱候都被打入红拂河。

谁还会记得自己?

东境长城的“大持令”没什么实权,对应也没什么需要做的事情,于是他夜夜买醉,当一个男人的野心便消磨,他便看不到太多的“敬畏”,张嘴闭嘴都是曾经……应天府迅速与布儒划清了界限,这位曾经在天都皇城内权柄一时的执法司少司首,沦落成为了一条败狗般的下九流角色。

他还是会关注天都的消息。

听到那个姓“公孙”的男人,一步一步,从执法司的持令使者,取代自己位置成为少司首,再在天都政变之后成为大司首……甚至执掌着虚无缥缈的第四司。

他的心中除了悔恨,还有怨怼。

这些都该是自己的。

这些负面情绪,日夜生根,扭曲,买一次酩酊大醉,都会向着心底深深扎入,指向小雨巷那个少年的身影……罪魁祸首。

就是眼前的家伙。

宁奕。

布儒眼神之中的那抹扭曲,并没有逃过宁奕的目光。

宁奕平静的与他对视,神情淡然,仿若洞穿了人心,穿透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