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道走出水帘的身影,连忙跟了上去,道:“我有一法,可为师兄拔除阴煞,白帝之伤……”

沉渊君毫不留情的打断道:“白帝之伤,我自可渡之。”

他站住身子,回头看着宁奕,皱眉。

两个人沉默了小片刻。

“宁奕,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将军府。”

“我拜托你照顾裴丫头,是因为丫头的劫,只有你能相助——”

狂风吹动野草,草屑落在沉渊君的紫貂尾抹额上,这个男人的神情自始至终都如大海一般平稳,但眼眸深处却燃烧着烈火。

“至于我的劫,不需要!”

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冷冷的拒绝意味。

“我遇到的困境,以及北境长城的困境,无须你操劳。”沉渊君盯着宁奕,一字一句道:“你所谓的‘善意’,只会给我带来困扰。”

每个字,都深深落在心湖。

宁奕真真正正的怔在了原地。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沉渊君是一个极其惊艳的修行者,这五百年来,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同时在刀剑两道踏入涅槃,立地成圣……而这样一个灼目而又骄傲的天才,绝不会接受“施舍”。

在沉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