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带着师兄,如今沉渊君修为尽损,万一中了暗策……

他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徐清焰察言观色,从陈懿出现,她心中就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此刻也不再开口,就这么安静地陪着宁奕。

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小半柱香,风雪落了满头。

夜深人静的小巷,街道。

宁奕的发丝本就染了一些霜白,此刻满头的银白,怀中令牌一颤,才让他恍惚回过神来,而那一边,徐清焰则是恰到好处地轻轻一跃,来到他的面前。

“宁先生,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宫里了。”

宁奕一怔,他苦笑一声,道:“对不起……我……”

清焰啊哈一笑,很是大度地拍了拍他肩头,替他把肩头的雪气掸掉,柔声道:“我能理解……任谁站在你的位置,都是这样,先把沉渊师兄安顿好,小心李长寿,我等你的好消息。”

宁奕怔怔看着帷帽女子。

皂纱随风转头。

徐清焰眯起双眼,不动声色望向远方屋檐雪色之中传来的连绵破风声音。

她轻声道:“下次换你请我喝酒。”

说完之后,她轻轻向后退了一步,从腰囊里取出了一枚令牌,光华斗转,神性倒射,一缕火苗在风雪之中燃烧,很快勾勒出一扇星火门户,这是太子敕封的皇血古令,与当初李白麟在感业寺捏碎的玉佩质地无二,唯有这种材质,才能通过大隋铁律的压制,完成“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