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君令隐晦抬头,望向空中。

“这可不像是求人的态度啊。”宁奕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他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你希望我对顾谦隐瞒苏牧死亡的真相,避免他继续追查下去?”

张君令微微一怔,然后神色复杂地望向宁奕。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这东西的存在本就只有极少数人有资格知道,你那位如意郎君,权位虽然够了,但修行境界还差得远。”宁奕笑眯眯道:“对外结案之时,我会说苏牧是刺杀教宗的罪人,勾结东境的叛党,云州案的主谋。”

“那就好……”

张君令松了口气,接着猛然意识到什么,俏脸飞红,怒嗔:“姓宁的,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如意郎君?”

嗖的一声。

一缕青芒飞掠而来。

宁奕眼神讶异,微微侧首,这缕青灿剑芒直接将一块城墙砖瓦击碎,去势不减。

张君令一拍腰囊,借此势头,直接出招。

她跟曹燃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种人,袁淳收徒讲究心性,二人心中皆是坦荡空白,只有大道。

换而言之,这两位,都是不折不扣的“武痴”!

当年宁奕躲避天下耳目,偷偷东渡到灵山,张君令不远万里也要前来比剑……如今宁奕主动送上门来,赶赴天都,她又怎会错过?

两拨黑白棋篓,一拍之下,震出数百枚棋子。

空旷的天都城头,黑白玄气斗转,将方圆百尺之地困缚而住,凝为一座实域,曙光推行,长夜与黎明正是交替之时,黑白二色寓意光明与黑暗……一袭白衣,一袭黑袍,二人各自站在城头一方,正是这泼墨棋盘领域的阴阳鱼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