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恨念杀意,却不流于表面,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并不意味着释然……而是深敛其中。

字帖上,沉渊君已不再以“杀”字雕刻剑意,他一字轻一字重地反复写着两个字。

生。

死。

生死生死,生生死死。

字里行间已经看不出浓郁的情绪,但每一字落下,却有大道内蕴其中。

将军府的大旗,便像是一团野火。

而一枚枚小字,则像是野火中燃烧的霜草草絮,看起来很轻,捻起来却很重,生死二字,超脱于生死之外。

宁奕看得怔怔出神。

他想起五年前,二人在倒悬海边的对话。

一直以来,宁奕都很担忧师兄的身体,那一日师兄告诉自己,他一定会好好活着,等丫头出山。

那时候,宁奕和沉渊都以为丫头离开后山这件事情,和大隋的北伐战争一样,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

遥远到……值得两个人在闭关之前留下叮嘱,以及誓言。